北京师范大学学报(社会科学版) ›› 2019, Vol. 0 ›› Issue (3): 17-26.
李壮鹰
LI Zhuangying
摘要: 《论语》中载有孔子与弟子子夏关于《诗经》的对话,称赞子夏“可与言诗”。所谓“言诗”,历来理解为对《诗经》义的讨论,从而把子夏言诗作为他通晓《诗经》之本义并写作《毛诗序》的证据。其实,孔子的“言诗”是“赋诗言志”的意思,它在春秋时代是从属于礼乐仪式的说话方法,与后来直接讲解《诗经》的《毛诗序》没有关系。孔子对于《诗经》的所有论述,都是围绕“赋诗”而展开的,而并没有阐释《诗经》之本义。战国以后,社会意识形态的载体由礼乐仪式转为经典,才产生了企图诸首解释《诗经》的《毛诗序》。但因为释《诗经》者仍未脱离上古以礼乐为治的时代所形成的隐喻思维模式,仍然用发微索隐的方式去理解《诗经》,故使《诗经》的本义长期被掩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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